“揭秘领域黑匣子：量化投资者的数字掘金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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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记者徐皓从上海出发

在中国量化投资的出现不过是近十年的事情，真正的兴盛不过是近三年，但今年光大证券的“乌龙”事件再次进入公众视野，蒙上了阴影。 其实，量化投资并不那么神秘，也不是失控的猛兽。 此外，量化投资者千人千，战略更是纷繁多样，投资机构之间的竞争博弈也在此消解，相关衍生领域也是金景期。 为了帮助投资者了解这个市场，《每日经济信息》记者在特意拜访了量化投资行业的各类专家后，从本周开始在基金周连续两期发布了量化投资系列主题。

星期一早上，雨后天晴。 焓天(化名)坐在他位于杭州的大单间办公室里，静侯上前，在眼前的笔记本电脑上自动执行了他自己开发的量化投资计划。

20世纪90年代，美国从事量化投资研究的专家在电脑上观察天气数据时发现，晴朗的早晨预示着证券市场的上涨趋势。 但是，焓天并不介意市场是上涨还是受挫。 因为如果他的战略有效，很多空都能赚钱，他的系统会自动实现它。

焓天是职业量化投资者，他的另一个身份是节能环保企业的创始人。 周末两天，焓都期待星期一早点来。 他对量化投资有狂热的兴趣，他的大部分晚上和周末时间都用于开发新程序。

在约200公里外的上海陆家嘴，田汉卿来到华泰柏瑞基金企业的办公室，桌上的电脑连接着几个大屏幕。 她昨天跑完了模型，正在调查优化程序自动优化的交易列表——股票列表、交易数量。 检查的结果，如果没有发现异常，打开后系统会自动按照这个列表执行交易。

田汉卿是华泰柏瑞基金企业目前唯一的女高管，也是量化投资团队的领导者。 剪短头发的田汉卿声音柔和，行为上有自己的规范。 她要求她的团队不允许白天监控，一大早去企业参加积极的投资团队早会，了解企业和领域的基本面。

这天早上，在湖南的陈曦正在为在当地召开的量化投资研讨会的演讲做准备。

成立一年的私募基金量化对冲基金公司广东凯纳投资社长，一年多次参加类似场合的交流演讲，大多不在办公室，但幸运的是投资评估和交易交给了电脑，得以“分散注意力”。

演讲时，陈曦穿着明亮的西装，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与许多进出上市公司调查的活跃投资基金经理们没有什么不同。 对他来说，股市、期货市场、债市没有实质性的区别，都是一堆数字，但计算机可以帮助他找到投资的道路。

中国式“矿工”:门地论被淡化了/

除了这个市场外，这三个人没有交集，但是他们没想到选择了同样的投资方法。 那就是用量化的方法参与市场。

量化投资始于20世纪70年代的美国股市。 一家投资机构将大量数据输入计算机，利用数学建模和统计学方法寻找无形的机会，根据来自计算机的信号进行有规律的交易，排除个人情感对投资的干扰。 这种做法在90年代取得了巨大成功，迅速发展和普及，特别是在期货市场上逐渐成为主流。 量化投资的人有“quant”的特定称呼，在中文中幽默地翻译为“矿工”。

中国“矿工”的出现是近十年的事，特别是2009年以后，许多海外“矿工”回国，迅速壮大了“矿工”队伍。 股指期货启动后，量化投资快速发展进入高速公路，到了2007年，量化投资已经成为中国资本市场最火热的关键词之一。

取得惊人业绩的“矿工”，多以神秘而高超的姿态为人所知。 其代表人物詹姆斯·西蒙斯( jamessimons )除了是传说中的投资者之外，还是数学家和密码破译家。

中国人被认为天然适合量化投资，许多中国学生表现出惊人的数理化能力，多学计算机、数学的留学生毕业后进入华尔街从事it和建模工作，自然开始了量化投资的职业生涯。

陈曦是典型的这样的“矿工”，本科计算机专业毕业后，到国外学习转学金融，回国后进入国信证券从事量化战略研究，年退休创业，设立量化投资办公室。 “做研究的人总是想实战检验自己的成果。 特别是我们在进行量化。 ’他告诉《每日经济信息》记者。

试用牛刀后，年10月，陈曦与另一合伙人在广州注册成立广东凯纳投资管理有限企业，目前已经发行了阳光量化私募产品财通凯纳1号，陈曦首要负责投资。

陈曦认为，量化投资的核心能力有两个，一是数学，二是it。 “西蒙斯不是从华尔街招人，而是从大学找搞学术的人。 我也一样。 ”陈曦率领的5人投研团队中，数学和计算机专业背景各占一半。

近年来，具有这种经济学背景的非主流“矿工”也越来越多。 田汉卿此前有多年投融资经验，在美国获得mba后，偶然进入bgi (伯克利全球投资企业(世界上量化投资理财规模最大的机构。 “当时他们为了与他们互补，有必要找一个进行基本面研究的人。 ”天汉卿回头说。

起初，田汉卿的想法与定量的投资理念不一致，但她总是怀疑“这么简单的模型真的可以吗？” 后来，经过仔细了解后发现，田汉卿确实擅长一些地方模式，有些地方需要根据基本的直面模式进行一些修改。 她管理的亚洲市场基金使用这种做法取得了非常好的业绩。

在田汉卿就任的bgi内部，也经历了量化投资和基本面解体相结合的磨合过程，特别是2007年量化基金大崩盘和2008年金融海啸之后，一点点的基金在两周内损失了50%以上的本金。 据此，美国金融界开始反思完全不介入计算机，也不调整的“静态量化”，逐渐开始顺应市场进行一点点的调整，并与金融方面的评估改善联系在一起

“我觉得自己的投资风格和完全的理工类出身的人、完全没有基本面过的人不一样。 ’田汉卿总结道。

田汉卿率领的队伍中，有学计算机、数学的，也有和她一样学经济的。 “希望逐渐培养他们对市场的理解能力，并越来越与基本面联系在一起。 ”这也是她让团队成员们每天参加自主投资团队投研晨会的目的。

焓天也不认同“门地论”。 尽管他本身是纯粹的工科背景，本硕还是名校出身。 他在美国世界500强公司做了多年工程师，最初接触投资是为了逃税。 年回国创业，企业走上正轨后，焓天恢复了以前量化投资的乐趣。

“任何人都可以进行定量投资。 我觉得这一行真的没有高门槛。 只要你足够有趣。 》焓天接触到的个人量化投资者各种各样，不仅仅是高学历精英，有初中毕业就在学美术的，也有“可以做”的。

焓天自学，写程序也是自己摸索的，但在永安期货举办的量化投资实盘大赛上，他的业绩一直名列前茅。

陈曦也认为:“量化投资作为期货的门槛很低，谁都可以。” 但是他说，做股票的门槛很高，如果要做股票的量化战略，投资会非常大，不能这么简单。

纠纷流派:算法派vs基本面派/

100个人眼中有100种量化投资。

田汉卿参加过几个研讨会，他说:“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不能一起交流。 ”。 她告诉《每日经济信息》记者，量化投资边界极其广阔，流派不少，各交易者对量化投资的认识和做法各不相同，甚至连专门从事金融领域的人往往也不清楚。

田汉卿认为，目前的量化投资者主要分为两类，一类基于算法，一类基于基本面，她属于后者。

基于算法的量化投资完全不关注基本面问题，首要的是根据统计规律找出大致情况，高频交易、统计套利等都是“算法派”。 前面提到的西蒙斯也属于这个领域。

另一方面，“基本面派”关注驱动市场和股价变化的中长期因素，找到清晰反应市场价格变化的驱动力，并不要求很多复杂的算法。 这个派系还可以细分为许多种类，如基于基本面的股票选拔模型、时间选择模型、宏观模型、事物驱动模型等。

股票发生交易时，不同类型的量化投资者会有不同的反应。 景长城量化和etf投资总监督黎海威表示:“基本面量化的投资者只要这种波动持续下去，不会导致基本面的变化，就会无视短期的波动。 另一方面，统计套利的投资者将面临两种选择。 如果相信趋势会持续下去，请跟进趋势，如果评估为某种噪音或干扰，则立即返回均衡，则设为相反方向。 ”

“基本面派”的岗位周期一般比“算法派”长。 华泰柏瑞旗下的定量投资基金持股周期为4-6个月，而一般统计套利持股周期仅为几天至几周，高频交易周期为毫秒。

高频交易除了不断更新算法外，还是硬件军备竞赛。 国外投资者既有将程序写入电脑芯片以提高交易速度的，也有国内大型消费者租用单独的综合交易平台( ctp )席位以保持订单通畅，抢占先机的。

量化投资流派丰富多彩，但一个有趣的现象是，公募基金中同门出现了量化投资团队的掌舵人。 除田汉卿外，富国基金量化和海外投资部总经理李笑薇、景顺长城基金量化和etf投资总监督黎海威、华安基金体系化投资部总监督董梁、博时基金前etf和量化投资集团投资总监督王政均有在bgi的从业经验。 他们是bgi的老板，笑着说能把这些老部召集起来创办中国企业。 现在，这些人回国后，成了公募基金中炙手可热的人才。

“中国市场机会太多了，我们之间还没有谁和谁竞争的问题。 ”田汉卿也承认，这些前同事回国后组建的团队结构基本上来源于bgi。 他们和离开学校一样，风格上有好几种，但最后各自的快速发展前途、各自的小方向都有差异。

黎海威认为，量化基金集团内业绩的分化主要来源于各因子权重(偏向价值或增长)、投资方法差异)、股权选择、领域配置或选择时)等模型构建差异。 突出的业绩来源于他们对市场的深入了解，将对市场的了解抽象为模型级，投资规律性与对市场的密切跟踪相结合。 另一方面，在严密的投资框架下保持研究的开放性，不断进行创新。

《每日经济信息》记者统计了今年公募基金第三季度的业绩，发现与比较标准相比，产生正负背离的基金都有，差距很大。

分化的市场:投资者期待的事情/

目前，中国市场上各种资产类别中都有“矿工”的身影，但其活跃性和成熟度不均衡。

焓天的战略专门用于与股指期货进行比较，目前运行的系统有50多个，计划将系统规模扩大到200个。 陈曦管理的第一个产品投资范围是期货与固定收益投资相结合，但他们发行的两个产品中只有一个做股票的阿尔法产品，另一个产品的投资范围涵盖股票、债券和期货； 田汉卿现在做的和将来准备的量化产品的投入都集中在股市上。

量的投资平台上海金之塔新闻技术有限企业总经理魏巍巍对《每日经济信息》记者表示，目前国内市场绝大多数量的投资者集中在期货行业，特别是在股票期货交易中，量的投资占70%，在股市中的占有率相当小。

在国内市场进行股票量化主要是公募基金企业、证券企业资金管理部门等大机构，这些机构具有财力和人力资源的特点，可以更充裕地切入门槛更高的股票量化投资行业。 证券公司的自营、私募基金和个人投资者越来越多地基于算法的交易，以期货为中心。

对公募基金来说，由于股市容量足够大、竞争小、可承载的管理规模高，通过量化选股也是一个好路径，但这并不容易。

“做期货量化的人100人中可能只有1人能做股票模型。 ”陈曦认为，从数据开始，到模型的建立，再到最后的执行，所有环节的细节都非常重要。 因此，进行股票量化的门槛越来越高。

基于对未来快速发展趋势的期待，华泰柏瑞基金企业在量化投资平台的构建上投入了大量资金，完全建立在原有的bgi框架上，在国内行业已经是“豪华配置”。

田汉卿表示，华泰柏瑞量化平台的构建主要有五个部分。 第一个是自己量化投资团队建立的阿尔法模型，由此产生利润也是最核心的部分。 第二部分是风控模型，在投资中控制风险，降低组合波动率； 第三部分是交易价格模型，由此超额收益不会被投资价格“吃掉”第四部分是被称为“优化器”的模型，将前三种模型放入优化器后，可以自动生成包含投资标的、交易数量的列表。 大多数国内机构也没有这个。 建立框架后，添加用于控制交易的程序交易系统。 由于程序化交易系统每天交易大量股票，因此可以减少人工成本。

除了阿尔法模型外，华泰柏瑞量化平台的其他部分来自采购。 “无论哪个行业，我们都买最好的东西。 明白企业的重视程度。 ”田汉卿明确了。

事实上，目前国内许多基金企业正在建设量化投资队伍，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一套成熟的量化平台。

泰安新闻技术有限公司华东机构服务部总经理吴极限峰就任提供所有量化投资处理方案的企业，在过去三年中访问了20个省的约500个机构。 在大量接触这些潜在的目标群体后，吴限峰发现国内机构中的量化投资队伍两极分化特别大。 “或者非常成熟，有自己的团队，平台也很完善； 可能基础不好。”

“以前流传下来的私募大多想转移到量化上。 ”吴限峰说，这非常困难，最核心的不是硬件和人才，而是企业理念，一直以来做股票的投资者很难百分之百接受量化的理念。

量化哲学:语言一定叫风控/

“投资本身没有风险，失控的投资才有风险。 ”对冲基金巨匠索罗斯的这句话符合焓天的投资心得。

量化投资者的出现和增长给中国资本市场带来了新气象和新的投资哲学。 虽然“矿工”有一千人，但大部分人都称之为风险控制。 在短短的两三年前，基金投资者并不知道什么是“波动率”，“最大倒退”是陌生的词，但现在，仅仅收益率已经不再是他们关注的唯一焦点。 量化基金的普及在这里是不可缺少的。

为了宣传这个新事物，基金经理们不厌其烦地宣传“投资性价比”问题。 同样是10%的利润，平稳上升的收益率曲线也明显优于上下幅度变动的曲线。 因为风险小，投资性价比高。

“在国内进行量化的一大贡献是逐渐将市场导向‘风险调整后的收益’。 迄今为止，我没有考虑风险，只是看收益如何更高。 随着量化概念的普及，人们越来越多地评估风险调整后的收益。 ”田汉卿说。

“对量化投资者来说，不考虑风险的收益是没有意义的。 ”陈曦认为，在市场竞争力中，对风险的管控能力比战略更重要。 “同样的战略，我会使用双倍的杠杆作用。 你要使用双倍的杠杆。 可能是生与死的区别。 ”

陈曦的做法是首先鉴别有多少种风险，列出所有可能的风险点，从战略上明确品种、资金、账户、模式、it……以及某些风险或一些风险暴露后的应对措施，

从焓天来看，在量化投资的三个层面中，风险控制是最难的一个层面。 “没有能够适应所有行情的系统。 如果出现极端情况，从系统层面退出和切入将是最重要和最困难的。 ”

不断放下和改变是“矿工”们必须接受的人性挑战。 在这个游戏的市场上，没有能够长时间、大量赚钱的模式。 一旦模型失效，必须迅速调整，当然调整的做法也必须基于量化的做法。

“随着竞争对手盘的壮大和退出，你的战略可能随时会改变效用。 ”焓天说:“如果把市场看成是一个游戏性、概率性的市场，那是不存在的，所以不能寻找必胜法。”

田汉卿的多因子股票选拔模式也是如此。 “任何阿尔法因子都不是永恒的。 如果暂时顺利的话，这个战略会赌上很多钱。 这样，阿尔法就会自然光滑。 ”她解释说，所有的因素都是一个工具箱，什么时候拿什么工具，需要根据基本面进行一点评估，并进行适当的调整。

事实上，“矿工”们在一起切磋交流时，远远比积极的投资者们“形而上”，他们很少涉及具体战略的讨论，理念层面的交流越来越多。 在这方面，田汉卿特别认同同道朋友的说法:“定量投资是基于科学，加上一定的艺术。”